另一家在中国市场销售的进口奶粉企业因奶粉中发现香兰素不应出现而受到重罚。根据长沙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最近发布的信息，倍恩喜公司销售的一段婴儿配方羊奶粉在监督抽样检查中被发现含有香兰素，并被罚款69.51万元。就在上个月底，北京市场监督管理局还宣布，在京东商城销售的西班牙依诺铂欧一段婴儿配方奶粉被检测出维生素D、香兰素项目不合格。
对于香兰素，国家早就规定了一种婴儿配方奶粉不得添加香兰素。然而，《北京青年报》记者了解到，近年来，市场监管部门在婴儿配方奶粉中多次发现香兰素，这些产品大多是进口产品，包括雅培、美赞臣等知名品牌。那么，为什么香兰素总是挥之不去应该是“纯”的婴儿奶粉呢？
梳理
许多奶粉企业收到了巨额罚款
根据长沙市市场监督管理局近日发布的行政处罚决定，2021年9月9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抽样人员在监督抽样检查中发现，贝恩喜公司销售的婴儿配方羊奶粉中香兰素项目实测值为940.6ug/kg，不符合国家食品安全标准 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GB2760-2014)中“不得使用”的要求，检验结论不合格。对此，长沙市市场监督局作出行政处罚:没收3677罐倍恩喜婴儿配方羊奶粉；没收违法所得122.84万元；并处576.67万元的价值罚款一倍。对此，长沙市市场监督局作出行政处罚：没收3677罐倍恩喜婴儿配方羊奶粉；没收违法所得122.84万元；并处576.67万元的罚款。上述罚款共计69.51万元。
近700万元并不是香兰素最大的罚单。去年5月，上海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因香兰素问题开出909.31万元罚单，涉及雅培铂优恩美丽婴儿配方奶粉，在中国市场非常受欢迎。这是近三年国内奶粉品牌最大的罚单，也是热搜。
今年4月，根据广州市场监督管理局公布的行政处罚决定，美赞臣的一段铂瑞婴儿配方奶粉分别检测到乙基香兰素和香兰素，测量值分别为475.5μg/kg和296.6μg/kg。因此，美赞臣营养(中国)有限公司被没收违法所得60万元，并处罚款129万元以上。
虽然巨额罚单一个接一个，但《北清日报》记者注意到，近年来发现香兰素奶粉制造商，大多数只召回同一批产品，其他批产品继续销售不受影响。这意味着，尽管香兰素问题在国家层面得到了大力监管，但对制造商来说似乎很平静。对于消费者来说，购买含有香兰素的婴儿配方奶粉最多只是产品召回退款，如果孩子已经喝了就喝。
探访
香兰素基本上出现在外国品牌奶粉中
一段婴儿配方奶粉是0-6个月婴儿每天需要大量食用的口粮。国家食品安全标准 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GB根据2760-2014年的规定，0-6个月的婴幼儿配方食品中不得添加任何食用香料，大婴幼儿配方食品可按规定限量使用香兰素。
《北清日报》记者最近访问了北京的一些超市和母婴店，调查了市场上销售的婴儿配方奶粉的成分表。结果表明，一段奶粉中没有标注香兰素，一些品牌在2、3段奶粉中添加香兰素，一些品牌甚至添加两种香兰素。一般来说，国产奶粉中几乎没有添加香兰素的配方，而一些海外生产的奶粉则添加香兰素，但同一品牌不同系列、不同部位的奶粉配方也不同，有的不添加。
雅培同时销售的“精致”和“亲密护理”两系列奶粉中，“精致”不含香兰素，“亲密护理”不仅含有香兰素，还含有乙基香兰素。此外，雅培特殊医疗用途的全营养配方食品“小安素”还含有香兰素和乙基香兰素，供1至10岁儿童食用。
菲仕兰的“皇家美素佳儿”和“美素佳儿”都含有香兰素。此外，惠氏 “启赋”和“铂真”两大系列产品中，“启赋”不含香兰素，而“铂真”则含香兰素。
此外，一些外国品牌的奶粉根本不含香兰素，如爱他美卓萃、爱他美、诺优能等。
在中国品牌的奶粉中，《北青报》记者询问了伊利金领冠、伊利金领冠塞纳牧、伊利金领冠珍护、飞鹤珍智有机、飞鹤珍爱倍护超级飞帆、飞鹤星飞帆、飞鹤星飞帆卓瑞等。添加香兰素没有显示在成分表中。
但合生元是少数添加香兰素的中国奶粉品牌之一，其“贝塔星”和“阿尔法星”在3、4段奶粉中添加了乙基香兰素和香兰素。
利益
被指抢夺婴儿“第一口奶”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此前曾表示，除了管道清洗不彻底的问题外，也不排除实现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的目的。
香兰素是一种食用香料。由于香豆香气浓郁，添加香兰素可以使原味不好的婴儿粉闻起来更香。因此，一些国内奶粉企业告诉《北清日报》，这实际上形成了不平等的竞争，甚至不排除一些奶粉为新生儿争夺“第一口牛奶”。
事实上，“第一口牛奶”对奶粉企业至关重要，因为一旦婴儿习惯了奶粉的味道，就很难“换牛奶”，这意味着一个孩子将被绑定到同一品牌的奶粉从出生到至少三岁，其背后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早在2013年，央视就曝光天津多家医院新生婴儿的“第一口奶”被部分外资奶企垄断。一些外资奶企让医院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新生婴儿喂自己的品牌奶粉，让孩子依赖某种奶粉，从而达到长期盈利的目的。
疑问
添加香兰素是有意还是无意？
贝恩喜（湖南）乳业有限公司7月11日在其官方网站上发表声明回应，称相关批次产品香兰素不合格的原因是新一美营养有限公司在生产基粉预混成分时错误添加了香兰素。
事实上，在被检测到的香兰素奶粉企业中，像贝恩喜这样直接承认主动添加的情况并不多见，大多数企业以“意外”为解释理由。雅培和美赞臣在解释香兰素问题时提到了“生产管道清洗不彻底”。雅培解释说，雅培集团爱尔兰工厂在生产线更换品种时，没有彻底清洁生产管道，导致原产品中含有的香兰素残留在管道中，对后续产品造成污染。美赞臣对此的解释也是一样的，称它起源于Mead Johnson B.V.生产线更换品种时，生产管道清洗不彻底，导致相关批次产品检测到香兰素和乙基香兰素。
对此，独立乳业分析师宋亮告诉《北青报》，香兰素的特点是易溶于水，不易挥发。如果在同一生产线生产不同奶粉品种之间切换时管道未清洗，则下一批奶粉也可能从奶粉中检测到，尽管没有人工添加香兰素。他介绍说，目前奶粉厂的管道清洗采用全自动CIP清洗系统，但如果清洗时间太短，可能会有香兰素残留。然而，他还指出，“清洁不彻底”不能成为香兰素的挡箭牌，奶粉生产企业必须按照不同市场的规范有效提高质量控制。事实上，近两年来，一些海外奶粉企业受疫情影响较大，生产管理面临巨大挑战，对其安全生产和原材料采购产生了一定影响。
《北清日报》记者指出，在最近发布的一系列整改措施中，包括“调整和优化工厂生产计划的标准和安排；停止成人奶粉等香兰素产品的生产”。
本组文/本报记者 张钦
统筹/余美英
图片/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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