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打开头条,就是铺天盖地的关于过年的话题问答。
今天一大早,我刚打开,一个问题就触动了我。原本是回答头条邀请回答来,可是答着答着,不由想起来写篇文章。
过年最好吃的菜?
嗯嗯,这个可以有,这个的确有啊!
小时候的记忆中,父亲是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平时,酱油瓶子倒了也不带扶的。那怕我们快饿死了,只要母亲不在家,他是从来不会给我们做饭做菜吃的。
但是,每年从年三十中午到初二中午,父亲会自动接过做饭的任务。
原因不明,也可能是家传,反正从我记事起,年年都是如此。
所以,过年最好吃的菜,都是出自父亲之手。
那时候家里穷,但是,父亲早早就攒白糖。就是为了过年给我们做琉璃糖,花生糕,拔丝地瓜,还有猪肚灌肉造小牛……
那份香甜,弥漫了我的过年的记忆!后来才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做,父亲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人了!他用他的见识浸染着我们,在有限的条件下,除了让我们过年解一解馋,也让我们知道许多其他地方的菜品特色。同时,让我们年年记忆中有香甜美味,每年都有盼头!
先说一下琉璃糖(我家一直这么叫,不知是原创还是引用,写文章前问了一下度娘,应该叫琉璃肉)的做法:
先把肥肉切小孩食指长,韭菜叶宽,细细的样子,现在想来,和圆珠笔芯差不多。挂上面糊,油炸,还得小火慢炸,尽量炸透,可以将油脂最大限度地炸出来,这样吃起来就香而不腻了。炸到金黄色,酥酥的有点硬的样子,就可以了。炸好的酥肉一个一个单独排开,摆到搪瓷茶盘里,盘底要抹一层油。
然后熬糖,这个是个技术活,感兴趣的可以去问度娘,在此不多赘言。等糖熬到一定火候,把酥肉沾到糖稀中,力争粘糖均匀,全面,然后放入摆好的茶盘里等着表面糖稀结壳。
最后的成品就是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糖,表皮凉了后,咬一口酥脆甜香,夹在里面的肥肉也不肥了,但透着肉香,满满的脂香味。酥皮脆里面透着温柔,糖皮甜中透着嘎巴脆……
不行,口水要留下来了……
因为条件所限,每年炸的都不多,每个人吃几根,刚有点意思,馋虫上来了,正欲大快朵颐,没有了……
这份香甜的美味,也深深镌刻在了脑海里。
这时候,父亲总是乐呵呵地说:明年,明年再做。
一整年里,肯定会发生好多鸡毛蒜皮的不开心,可是,都没有记住,记住的只有盼着过年,盼着再吃一次父亲的琉璃糖。
可是,第二年,改版了,父亲不再做琉璃糖了。改做拔丝地瓜。又是一道需要技术的菜。
家里的地瓜是不稀罕的,自留地里满地种的都是,地瓜高产,指着地瓜干做的煎饼度日呢。所以,一开始,我们姐弟几个一听吃地瓜都不高兴。
生地瓜、煮地瓜、地瓜干、地瓜窝头、地瓜煎饼,一年到头地吃地瓜,连过年也不放过吗?
父亲神秘兮兮地拍着胸膛说,保准不一样,说保证我们吃了还想吃。就这样,我们才勉强同意他一试。
先挑地瓜,父亲找几根长的顺溜、且被霜打过叶子后刨出来的地瓜,他说这样的格外一个味道,整个过程充满仪式感,在我们眼中,好像被挑中的地瓜都比平时吃的看起来高贵了许多。我们当时用的是红皮白瓤的地瓜,长大后我才知道应该用黄心的地瓜。
地瓜洗净削皮备用。然后切成滚刀块。锅中加入适量的花生油—我们那儿种花生,平时吃的油只有猪油和花生油,长大后才知道有其他油。
油加热到五六成热时候放入地瓜,调到中火。地瓜炸至外表变硬,颜色金黄捞出控油备用。
把锅中的油倒出来一些,留一些,锅中放入适量的白糖。调到中小火,慢慢熬制糖汁,熬成像蜂蜜一样的浓汁。再稍微熬制一会儿,糖汁略微变红时即可,这时候的火候一定要小。倒入炸好的地瓜块快速翻拌均匀,即可出锅装盘。
因为糖汁快熬好的时候,父亲已经把我们叫到身边排排坐了,他说拔丝地瓜必须趁热吃才好。盘子一上桌,我们就急不可待地用筷子夹起一个。哇,好长的丝啊,无从下口,急的我们乱叫唤!这时候父亲就笑骂着我们,说不知道问桌子上的一碗凉水的用处,光知道吃。然后示范给我们怎么沾凉水断丝。
我们早就忘了讨厌吃地瓜的事了。又是一个欢乐年啊!
《舌尖上的中国》:“如同传授母语,母亲把味觉深植在孩子的记忆中,这是不自觉的本能,这些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即使走得再远,熟悉的味道也会提醒孩子,家的方向。”
妈呀,这句话怎么说得这么好呢,让我读完就忍不住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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